稀饭Rye

南极圈cp爱好者,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全世界路过

【令龙/嘎龙】隆冬的盛夏(上)

·ooc属于我

·纯属胡诌

·不要上升真人

·也不要上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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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令飞有很多床伴,他向来都不太在意和这些人都是何时何地如何搞到一起去的,只会在心里给出一个客观的评价,体验好的就常联系,体验不好的就不去再约,不过尽管郑云龙的技术乏善可陈,但和他的体验却意外挺好。


不过他时常告诉自己,郑云龙只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就好像一旦这个认知被打破以后,他很有可能就会面临什么危险的境地。


虽然和郑云龙搞上之后就没找过别人了,但他坚持这对他而言真的没什么不同。


郑云龙走的时候,他正忙着排新剧,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会想着郑云龙被他弄到红了眼睛的样子给自己来了一发,然后再洗澡睡去。这不是他的风格,通常他不会这么将就。但他拒绝把这些和郑云龙联系在一起,重新审视自己和郑云龙的关系。


但他意识到了这样长期下去不行,甚至通过维基百科查阅了手淫的危害,他决定改变些什么,最好恢复他遇到郑云龙前的状态。


于是在郑云龙走后的一个多月,他得了休息时间就打开列表,在还保持着联系的床伴们之间挑挑拣拣,约人吃西餐然后顺理成章来几发来犒赏自己。


三个小时后他和那个男孩坐在一起吃饭。有好几次那个男孩和他说什么的时候他都在走神,然后敷衍地点头。他很想认真,却总是下意识地敷衍过去,仿佛他们只是恰巧坐到一起吃饭的陌生人。吃过饭以后,他在车上犹豫了十几分钟,最后在小伙子“你玩儿我呢”的目光中把人家送走,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还好,没有在把人都扒光了以后才说不做了,现在这样就还不算太过分,郑云龙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哈哈笑着嘲笑他,刘令飞站在自家客厅里扒拉了两把长发,好笑的摇着头。


刘令飞没有开灯,黑暗里他有些神经质地猛吸了一口房间里的空气。


他的固定床伴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站在飘窗的前面,静静地望向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震旦大厦的广告牌好像永远都是那样亮着,他生长在这个城市,在这里有家人有朋友,此刻心头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孤独。


郑云龙心里有人,他一直都知道。


出于自我保护,他一直本能地抗拒对郑云龙的某种心思,他用放荡不羁的个性掩饰对那个人的特别,他给自己筑起高高的城墙,壁垒森严,却在这个约炮失败的夜晚里,在某种情绪下轰然倒塌。


于是他开始不再理会郑云龙偶尔发过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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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在练习《生命的故乡》,郑云龙站在一边陪着他练,偶尔跟着唱几句,就像大学刚好上那会儿一样。


那会儿他们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做什么都在一起,后来呢,郑云龙眯着眼睛回忆,后来,后来他们分手了。


有一段时间他们总是在吵架。


郑云龙已经忘记最开始时候具体是哪件事吵起来的,不过无非就是工作,艰难的毕业季,高昂的房租,还有虚无缥缈的梦想,回忆里他们总是在吵,一触即发地吵着,在那个喧闹的城市里,在那个被持续不断的噪音包围着的小房子里,无休无止。


他们最后一次吵架是他告诉阿云嘎他辞职了,他要去上海,他说他不愿意再在北京呆下去了。


“我受够了!”他唯一记得特别清的一句话就是这四个字,然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别的那些话都变得模糊了,就像他们刚毕业时候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小房子里做爱的那些快乐回忆一样,全部都模糊了,被时间和现实裹挟着,冲向未知的黑洞,好像那些笑声,那些肉体之间的碰撞,那些温度,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他们分手了,毕业两年多就分手了,但这圈子其实就这么小,他很快就尝到当年瞒着家人老师朋友和阿云嘎在一起的苦果,一个人有重要的演出,另一个人肯定会被各路人士叫去支持。刚开始他们都觉得很别扭,刚分手就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作为同学,舍友,好朋友,在外人面前不能有一丝异样,但时间长了好像就真成了这么回事了,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嘎子是他的老班长,老同学,老朋友,从来不是别的什么。


再后来他和阿云嘎恢复了好朋友的关系,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复合,他猜阿云嘎也想过,但当初分手闹的那么难看,他和阿云嘎谁都没能主动提出来,所以就保持着这么一个状态。


他们还是在朋友和老师的号召下经常见面,偶尔有时候单独见面,阿云嘎会告诉他又参加了什么选秀节目,他新认识了娱乐圈的谁,谈成了一个什么角色,要参加什么晚会,新排了一个什么音乐剧。


他看着阿云嘎那双兴奋的眼睛特别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挺为阿云嘎感到高兴的,同时他感到自己迅速地在被这个人抛弃着,阿云嘎的节奏太快了,就像刚毕业他们大部分同学都还在为工作发愁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一样。


那段时间他的压力很大,平行卡司的另一位是业内备受好评的前辈,他差的还很远,而且那人对他还很疏离,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会和这个前辈搞到床上去,一搞就搞到了现在。当时他想要接近刘令飞,想要请教些什么的时候,总是会被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劝退,他只能反复观看国外的官摄,在一旁默默地看刘令飞,然后自己琢磨,自己和自己较劲。


他很想向阿云嘎倾诉,但他清楚阿云嘎会说什么,阿云嘎会劝他回北京。


所以他沉默。除了谈论音乐剧的时候他插两句,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沉默着。


慢慢地阿云嘎也发现了,于是他开始有意避开与音乐剧无关的话题,后来他开始找学生时代的话题,开始讲同居时期的趣事,一开始那个人认真地在听,后来捧着酒杯慢慢地嘬酒,睫毛小扇子一样在脸颊上落下阴影,他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困了?”他有时候会问他,温柔缱绻地,像是没分手一样。


郑云龙有时候是真的困了,但在上海时间长了后更多的时候只是在走神,分散他注意力的是那个在舞台上脱了裤子穿渔网袜跳舞的神经病。


想到那个神经病,郑云龙轻笑一声,接着神游,这段时间太累了,他有点想念刘令飞客厅里那个懒人沙发,还有胖子。


“又困了?”阿云嘎看向郑云龙,他就像一只养尊处优的大猫一样眯着眼睛,“你不练练你的吗?我陪你练。”


“随便吧,反正下一期我不上,就走个过场。”郑云龙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地盯着乐谱。


“就练一遍好吧。”阿云嘎说着弹起了《最远的距离》。


后来郑云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再一次开始录制把他叫出去,阿云嘎就坐着钢琴前面盯着他看了那么久。


和几个月一次的小聚不同,参加节目这段时间以来,阿云嘎感受到了郑云龙更多的变化,但他又很难说清楚郑云龙到底哪里变了。


郑云龙和他除了不再亲嘴做爱之外,和以前还是一样的,他和人相处的方式也没变,和弟弟们熟悉了以后依旧是那个有点二的大龙,但他能察觉到细微的差别。他也不是没问过郑云龙和刘令飞的关系,郑云龙大剌剌地说是炮友,可如果不是刘令飞,那一定还有别的人。


阿云嘎一直觉得他们就这么下去,虽然不在一起,可也没别人了,最后在一起的还是他们俩,可他现在不那么确定了。


郑云龙就要回上海,临走前阿云嘎对他说复合吧。


郑云龙正看着手机里的什么东西出神,没听清他的话,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示意他再说一遍,阿云嘎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句:“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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